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集錦新樣

  乾隆朝琺瑯彩瓷的裝飾紋樣,大概可以分成兩類:一類如同「雙彩聯乘」單元,透過詩畫對應的構圖,傳達紋樣富含的意境。另一類則是佈局宛然若畫,具有不同的敘事細節和精美的圖案。以下即藉由展品,呈現乾隆朝的創新樣式。第一類人物畫,舉凡文人雅士、十八羅漢、中西母子和西洋仕女等,清晰可辨的面容與生動靈巧的表情,無不吸引人們的目光。第二類樓閣山水,一系列屋簷高聳入雲端的宮殿建築,彷彿再現人們居遊自然的想望。第三類錦地紋,無論彩繪、錐刻與貼印,由各式技法形塑而成的花紋,盡現繁花似錦的錦上添花意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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瓷繡花

  有別於使用琺瑯彩料揮灑裝飾紋樣的作法,這組在紅色或藍色單一一種釉彩上,逐一剔除不必要的彩料,使之呈現紅底或藍底的白描圖案,也許可以和精剔細劃的錐刻錦地紋看成是相同作工,但紋樣略簡的風格表現。令人感到訝異的是,十七世紀下半葉的伊斯蘭陶瓷也出現以類似技法完成的紋樣,無論兩者之間有無實質交流,剔除釉彩的技法,在民國初年的職人眼中有如織品繡花般的質地,所以他們把這類作品稱為紅地繡花或藍地繡花。

  • 清 乾隆 琺瑯彩洋紅地剔花團花碗
  • 清 乾隆 琺瑯彩藍地剔花番蓮茶碗

洋彩洋花

  很難想像,十八世紀的皇帝會逐樣檢查景德鎮御窯廠送進宮廷的瓷器。乾隆二年(1737)皇帝面對一批新造完成,包含霽紅、青花、青瓷和嬌黃等各式仿古創新的瓷器,他獨獨認為「洋彩黃地洋花宮碗甚好」,於是要求多燒造一些。那麼,什麼樣的花紋是黃地洋彩洋花呢?從傳世軌跡來看,如同展品之一的方瓶般,以黃釉為底,滿畫藤蔓枝葉纏繞的花朵,且花朵迥異於前朝樣式。加上後續皇帝又於乾隆四年(1739)、十一年(1746)和十二年(1747)重複要求燒製「洋彩洋花」,而可將此類裝飾圖案看成是洋彩系列的經典。

  • 清 乾隆 洋彩黃地洋花方瓶

西洋母子

  華貴富麗的西洋女子也是乾隆年製琺瑯彩瓷的一大特色,無論小盒蓋上的牧羊女,還是雙耳瓶的母子圖,明暗技法及粉色顏料的使用,讓人物臉龐更為立體,表情也清晰可辨。探討圖像出現的來龍去脈,至少有兩個面向可以討論,一是皇家作坊的技師曾否參考過相關的畫稿,二是回溯康熙朝畫琺瑯工藝起步的階段,大家口耳相傳避免讓裸露人物流通的說法,一旦對照西洋母子圖像,反而凸顯出乾隆朝廣納各式主題的創新風格。

  • 清 乾隆 琺瑯彩錦地開光西洋仕女三羊圖長方盒
  • 清 乾隆 琺瑯彩錦地開光西洋人物雙耳瓶

金魚水藻

  立志超越前朝可能是乾隆皇帝的一個心願吧,所以對於官窯乃至於其他工藝品的產出,只要有機會,他都想要轉成乾隆風格。皇帝即位的頭一年,五月十七日他突然要求鼻煙壺上的圖案務必畫滿。或因如此,間接影響到乾隆朝琺瑯彩瓷裝飾紋樣的布局。如展品所見,許多瓷碗的內底還要加上紋樣,其中一款就是金魚紋。它們或兩尾或三尾,自在漫游於水藻間,可愛而療癒。

  • 清 乾隆 琺瑯彩黃地剔花魚藻碟

課子圖

  以母親和孩子為題的圖畫是為課子圖,也是乾隆朝琺瑯彩瓷的特色紋樣之一。如展品所見母與子,以凹凸技法繪製完成的面容,清晰生動,完全不同於一般常見的點景人物。無論指書朗讀的小孩或持筆寫字的母親,乃至於雙雙出現於庭院中的遊戲時刻,透過細節的描繪將宮廷日常,表現得淋漓盡致。

  • 清 乾隆 琺瑯彩課子圖碟
  • 清 乾隆 琺瑯彩課子圖碟

錦上添花

  主題花紋搭配顏色較淺的底圖,仿如在織錦底布加繡其他紋飾,使之產生繁花似錦的效果稱為錦上添花。檔案資料顯示,約在乾隆五、六年(1740、1741)之際,錦上添花已成為琺瑯彩和洋彩瓷系列作品常見的紋飾。基本上,洋彩瓷以錐畫鳳尾草圖案居多,而琺瑯彩瓷則有剔彩、筆描和貼繪的變化,無論何者,盡其所能的細膩和呈現滿花意象,應該是那個時代特有的風格。

  • 清 乾隆 洋彩紅錦地三多碟
  • 清 乾隆 琺瑯彩紅地剔花花卉魚藻茶碗

皇家設計VS職人工藝

  清雍正六年(1728)皇家作坊取得提煉琺瑯彩料的技術,同時也將新提煉出來的彩料和景德鎮御窯廠的職人分享。從此以後,皇家作坊和御窯廠繪製的裝飾紋樣逐漸走向風格一致的發展。影響所及,讓代表乾隆潮的雙彩作品,出現易於區分和難以分辨兩者的狀況。簡單的說,凡裝飾紋樣的設計、繪製和燒造均在皇家作坊完成者,是為琺瑯彩瓷。因此,陳列於展櫃中的兩組錦地花卉碗,因能對照皇家作坊處理各式錦地紋的經過,故視為琺瑯彩瓷。相對於此,由於乾隆七年(1742)皇帝降旨要求景德鎮官窯燒製「四圍山水(開光內畫四景山水)海棠式杯盤」和「二圍山水(開光內畫兩景山水)雙耳杯」兩者,加上接到命令的唐英(1682-1756),也在上呈皇帝的奏摺強調:一定在時限內趕辦完成。於是從皇帝和督陶官的對話中,我們得以把四組杯盤看成是景德鎮官窯燒製完成的「洋彩」。

糖果般的顏色

  康熙朝(1662-1722)彩繪琺瑯器的顏料,多半自西洋進口。到了雍正六年(1728),皇家作坊終於摸索出提煉的技術;自此以後,因再無顏料取用的問題,皇家作坊的技師也將新造完成的本土色料同步分享給景德鎮御窯廠。另外,從督陶官的說明中,也能理解因新色料的加入,乾隆朝(1736-1795)的調料方式也變得非常不一樣,無論清水、膠水或油性介質,均能調色。除此之外,亦再從中變化出各種如糖果般的顏色,如您所見,無論亮黃、嫩綠、紫紅、粉紅和粉綠,均是乾隆朝的新創色系。

彩彩風格

  乾隆朝的彩瓷系列作品,從紋樣繪製地點來分類,可從中區隔出皇家作坊和景德鎮御窯廠兩種。不過,無論哪一種,因同屬官窯範疇,所以在風格調性必須一致下,儘管兩地的彩繪技師有所不同,但也不排除一件作品同時出現雙彩聯乘的彩彩風格。此次展出的羅漢瓶、花鳥碟和博古花卉碟即是其中的例證。

優質洋彩器

  根據督陶官唐英(1682-1756)的說法,御窯廠生產的洋彩瓷,無不以製造如同琺瑯彩般的效果為目標。因此陶工下筆繪圖,除了盡量關照細節外,也希望紋樣具有和圖畫一樣的敘事情節。這份努力嘗試,到了乾隆七年(1742)終於獲得肯定。當時皇帝降旨收納洋彩瓷,特別將包含兩件海鶴來朝膽瓶在內的一批作品列為「頭等」,傳達出官窯體系之下雙彩瓷器並列為同等品級的概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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