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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春季「巨匠的剪影─張大千120歲紀念大展」曾展出張大千為張羣八十八歲所繪賀壽之作〈山高水長〉（圖1-a），這幅潑墨潑彩作品初見並無殊異之處，然而在某些觀看的眼睛裡，一張簡筆人臉赫然在山壁上浮現，只見以墨色染出一方上下寬、左右窄的長型方臉，五官草草數筆即勾勒出壽星的慈藹神氣（圖1-b、1-c），平添賞畫樂趣。這謎樣的「似顏繪」即是觸動筆者撰寫本文的起點，繼而串聯院藏張大千畫作與二張書信，略記在那動盪時代，張大千和世人已漸陌生的張羣相知相惜的一段生命情誼。